醫藥回扣事件發酵? 多家藥企代表入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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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和湖南省有醫院醫生公然收取醫藥代表給予的高價回扣被曝光，引起輿論廣泛關注。連日來，國家衛計委等相關監管部門前往涉事的上海市和湖南省醫院，調查這一高價醫藥回扣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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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次調查暗訪曝光的鏡頭下，多家知名藥企的醫藥代表進入公眾視野，“鏡頭里閃過的人(醫藥代表)，都報給上海市衛計委，監管部門，根據這個臉，看是哪個單位的，是什么銷售代表，賣什么藥，開始問詢調查。”接近此次藥品回扣事件的藥企人士告訴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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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輝瑞制藥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輝瑞”)，其中國企業溝通部負責人向時代周報記者確認，該公司醫藥代表在鏡頭中出現，接受了上海市衛計委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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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獲悉，上海市衛計委要求轄內各衛計委及醫療機構將立普妥(阿托伐他汀鈣片，輝瑞公司)、維諾丁(加巴噴丁，海南賽力克藥業)及同通用名藥品的使用情況整理上報，并調查2016年1-12月這兩款藥品在醫院、科室、醫生的使用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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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一款藥品從出廠到經銷商、醫院科室、醫藥代表以及醫生直至患者手中，要經歷多個環節，涉及鏈條頗長。多層級銷售環節，形成了長長的利益鏈條，藥品價格隨之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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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周報記者發現，此次包括白云山(600322.SH)、海南葫蘆島制藥公司等多家藥企的藥品，被爆出其中標價與市場價相比高達數倍。如此價格暴利，被指成為老百姓看病難、看病貴的源頭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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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多家藥企代表入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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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城市的一些醫院里，長期存在著一些并不看病的“特殊患者”，他們不僅和醫生熟悉，而且還神通廣大，能和醫生進行某種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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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特殊患者”就是醫藥代表，他們通過天天跑醫院的形式，向醫生推銷藥品，二者一旦形成利益勾兌，醫生在開出處方后，患者購買了藥品，醫藥代表就能獲取近10%的提成，而他們返給醫生的藥品回扣，比例高達4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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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注意到，藥品回扣事件被曝光后，在國內衛生醫療系統引起極大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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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25日凌晨，國家衛計委網站連夜發文，稱對央視報道高度重視，并立即要求上海、湖南兩地衛生計生行政部門對涉及的高價回扣事件展開調查，并及時向社會公布調查結果，對違規人員依法嚴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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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上海和湖南兩地正在按照國家衛生計生委要求開展調查，湖南省衛生計生委已經對查明的一名涉事醫生作出停職處理的決定。國家衛生計生委向兩地派出督察工作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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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了解到，此次央視記者的調查視頻鏡頭，拍下了多家知名藥企的醫藥代表，目前涉及的醫藥代表和企業正在配合監管部門調查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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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其中，包含來自輝瑞的銷售代表。“因為在鏡頭里出現了我們代表在走廊里坐著的鏡頭，所以只要是涉及(視頻)上面有臉的鏡頭，都會調查一下，問一下。”輝瑞中國企業溝通部負責人告訴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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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人士進一步稱:“只要在鏡頭里面出現誰的臉，都會問這個是誰，哪個企業的，并挨個落實，目前沒有什么最新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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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瑞醫藥代表當時在醫院做什么?該公司人士回應稱，當時是在等待，是正常的拜訪，“我們肯定不會干違反當地法規的事，肯定合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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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瑞公司相關負責人向記者否認行賄醫生:“像輝瑞這樣的公司，一定是在合規合法的情況下來(銷售藥品)的，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無論是銷售代表，還是誰。”據了解，自20世紀80年代進入中國市場以來，輝瑞深入扎根中國醫療系統。2012年，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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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聲明，指控輝瑞公司海外子公司為拓展業務而行賄，違反了《反海外腐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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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上海追查用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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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品回扣事件仍在持續發酵。2016年12月25日下午，上海市衛計委召開全市衛生計生系統醫療管理和行風建設大會，會議通報了該市的查處情況。據悉，目前上海市涉及收取藥品回扣事件的3名醫生已被停職接受調查，涉及藥品已停止使用，相關紀檢部門也已介入調查。與此同時，上海市衛計委還下發了開展加強醫療管理和糾正行業不正之風專項行動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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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海市衛計委發出《關于協查有關涉事藥品使用情況的通知》，要求轄內各區衛生計生委、申康醫院發展中心、有關大學、中福會、各市級醫療機構、市臨床藥事管理質控中心，將涉事藥品及同通用名藥品的使用情況進行整理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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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在上述文件中看到，根據調查組來滬工作要求，請各單位將有關涉事藥品:立普妥(阿托伐他汀鈣片，輝瑞公司)、維諾丁(加巴噴丁，海南賽力克藥業)及同通用名藥品的使用情況整理上報。公開資料顯示，阿托伐他汀鈣片適用于對冠心病或冠心病等危癥(如:糖尿病，癥狀性動脈粥樣硬化性疾病等)合并高膽固醇血癥或混合型血脂異常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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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調查發現，近幾年來，國內降血脂藥物市場增長較快，主要份額為輝瑞的制藥阿托伐他汀鈣片和阿斯利康的瑞舒伐他汀等外資品牌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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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中國藥學會有關22城市/地區360家樣本醫院采購數據，2014年阿托伐他汀鈣片銷售額為12.2億元，2015年前三季度銷售額為94363.7萬元，估計全年該產品的銷售額約60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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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市場前景廣闊，藥企紛紛布局。據了解，目前已獲得國家食藥監總局關于阿托伐他汀鈣片生產注冊批件的企業有輝瑞制藥、LekPharmaceuticals d.d、北京嘉林藥業(已借殼天山紡織)、浙江新東港藥業股份有限公司(樂普醫療子公司)，國內上市公司如康恩貝(600572.SZ)等正在謀求獲得生產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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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2015年12月21日，已獲批臨床試驗但未上市的申報廠家數目為52家，其中批準6類化藥仿制臨床藥廠家數目為51家，批準3.4類進口新藥臨床廠家數目為1家(輝瑞制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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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上海市此次協查文件的內容及要求，各級醫療機構2016年1-12月立普妥、維諾丁在醫院、科室、醫生的使用情況，以及相同通用名，不同商品名的藥品使用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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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媒體報道，此次監管部門介入后，涉事藥品已在上海暫停銷售。2016年12月27日，關于是否暫停立普妥的銷售，輝瑞公司相關人士告訴記者，沒有接到任何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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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28日，上海市衛計委相關人士向記者確認，并未暫停立普妥在當地醫療機構的銷售。對于調查情況，該人士稱正在調查階段，拒絕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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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有關業內人士指出，醫生開出每一種藥品在醫院電腦系統都有登記和備案，因此如果一旦查詢到涉事藥品此前在醫院用藥量猛增，或許就可追根溯源，查出其中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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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多款藥品價格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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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藥品回扣事件曝出中國藥品環節長期存在的暴利漲價問題，與之伴生的藥價居高不下，更是群眾反映強烈的突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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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現行的醫藥銷售體制，一般藥品在出廠之后，要經過省級代理商、市級代理商、區(縣)級代理商，直至醫藥代表和醫生，而每一個環節，藥價都會層層加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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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業內人士看來，藥品回扣問題并非只是醫生和醫藥代表之間的勾兌這么簡單。事實上，一款藥品從出廠至醫院，要經歷多個環節，涉及的鏈條很長，包括藥廠、醫藥經銷商、醫藥代表、物價部門、衛生部門、招標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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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醫院內部的銷售環節亦有多個層級。一款藥品要進入醫院再到患者手中，需要涉及院長、分管業務院領導、財務人員、藥劑科、科室負責人、醫生等。而在這其中，科室負責人及臨床醫生成為藥品銷售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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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品、耗材、設備，不是普通的商品，是特殊的商品，我們現在的問題在于沒有把民生問題跟普通的經濟問題分開。”此前，福建省當地負責醫改的官員在接受時代周報記者采訪時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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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周報記者注意到，此次事件還曝出多家知名藥企的產品，在經過多輪漲價后，出廠價和最終銷售到患者手中的價格，相差高達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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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央視記者的調查，在上海地區，多家公司的藥品中標價與市場供貨價之間的差額，令人咋舌。廣州白云山天心制藥公司的注射用頭孢西丁鈉(規格1.0g)上海中標價為21.8元，市場供貨價為4.82元，二者相比達4.52倍;此外，齊魯制藥公司的注射用頭孢吡肟(規格1.0g)上海中標價是29.39元，市場供貨價為4.3元，相比達6.83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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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發現，廣州白云山天心制藥公司系上市公司白云山子公司，2015年白云山年報披露，報告期內共獲得藥品生產批件3件，注射用頭孢西丁鈉1.0g是其中之一。截至發稿，白云山方面并未對此予以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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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兩家公司的價格還不算太高。吉林省輝南長龍生化藥業的依達拉奉注射液(規格30mg/20ml)上海中標價為104.5元，市場供貨價為11.5元，相比達9.09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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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海南葫蘆娃制藥公司的注射用氨曲南(規格1.0g)上海中標價為50.3元，市場供貨價為5元，相比高達10.06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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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市場上的供貨價僅為5元，中標價卻超過50元，為何出現如此高的差價，海南葫蘆娃制藥公司相關負責人在接受記者采訪時稱，氨曲南(規格1.0g)在上海是采用掛網銷售，其掛網的價格，是參考原來企業在各個省的中標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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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人士指出，氨曲南與很多藥品一樣，同樣有兩到三級經銷商，公司從2016年年初更名之后，有些經銷商手上的氨曲南藥品銷售不暢，因此放到市場上去低價拋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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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藥品回扣事件發生后，公司高度重視，專門開會研究此事，調查上海區域的經銷商有沒有涉及醫院臨床回扣這塊，同時嚴格自律，約束各級經銷商守法經營，全力維護好市場秩序。”上述人士進一步告訴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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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先聲藥業藥品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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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徹查事件時，距其1000公里外的湖南省會長沙衛生系統亦掀起一股糾察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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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25日上午，國家衛生計生委督察工作組抵湘，督促指導湖南省做好央視報道中個別醫師涉嫌收受藥品回扣事件的調查處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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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湖南省衛計委在官網發布湘衛函〔 2016〕564號《關于暫停涉事藥品瑞舒伐他汀鈣片(商品名:舒夫坦)掛網銷售資格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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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通知指出，據涉事公立醫院提供的數據，經研究，現決定暫停涉事藥品瑞舒伐他汀鈣片(商品名:舒夫坦，規格:10mg，流水號:28243)掛網銷售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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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衛計委請各市州衛生計生委、部省直衛生機構即日起做好臨床用藥替代保障相關工作;并請省公共資源交易中心即時從省藥品集采平臺后臺將涉事的上述藥品瑞舒伐他汀鈣片暫停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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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周報記者在湖南省醫藥采購平臺查詢到，此次涉事藥品瑞舒伐他汀鈣片的生產企業和投標企業均為南京先聲東元制藥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先聲東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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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工商資料查詢發現，先聲東元系美股先聲藥業有限公司[SCR](以下簡稱“先聲藥業”，已退市)旗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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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聲藥業官網顯示，其成立于1995年3月28日。創業以來，從278萬元注冊資本到超過30億元總資產、從幾十人到3000多人的研發驅動型制藥企業、從納稅幾十萬元到年納稅近5億元，連續多年位列“中國制藥工業百強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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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聲藥業官網產品中心欄目中，有對舒夫坦 (通用名稱:瑞舒伐他汀鈣片)的介紹，其適用于純合子家族性高膽固醇血癥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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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注意到，瑞舒伐他汀鈣片在國內市場前景廣闊。根據2015年國家藥監總局數據庫顯示，該產品目前國內已有5家獲得生產批文，另有1家進口產品上市。正在研發的藥企約30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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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統計，目前國內22重點城市樣本醫院調血脂用藥市場為約45億元，市場同類他汀類產品較多，調血脂市場中前4名的品牌是立普妥、可定、阿樂和舒降之，前4品牌占全部品牌的8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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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湖南省醫藥采購平臺顯示，先聲東元生產的瑞舒伐他汀的采購金額為687039.5元，配送金額為687039.5元，配送率達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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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暫不知曉藥品回扣事件對先聲藥業產生的影響，時代周報記者聯系該公司業務發展部總監助理黃鑫請求置評，其稱，“因為我們在上市前，所以媒體的發布要找媒體總監。”時代周報記者向先聲藥業發去采訪函，截至發稿未獲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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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資料顯示，先聲藥業于2013年從美退市，系中概藥業第一股，復星、聯想等企業均曾對其進行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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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年初，有消息指，先聲藥業計劃2016年第三季度在香港上市，融資多至10億美元。直至年末，未見上市動靜，記者向先聲藥業發去采訪函求證其上市進展，亦未獲回復。